青春期,是一场在我T内爆发的,关於「我是谁」的血腥战争。
清晨的生理反应,对我来说早已不是惊恐,而是一种…准时响起的,令人疲惫的闹钟。它提醒着我,我又要在这具陌生的躯壳里开始新的一天。
经过了这麽多年,我已经「习惯」了这具身T的大部分机能——如何走路,如何吃饭,如何用这双手写字画画。
这种习惯是麻木的,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驾驶员,可以熟练地C控一辆不属於他的车。然而,当这辆车的引擎发出我不熟悉的轰鸣时,我这个驾驶员便只剩下无助与恐惧。
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幽灵,漂浮在这具逐渐变成野兽的躯T之上。我厌恶这具身T的蛮横,更恐惧那份源自身T的,陌生的原罪。
最让我感到背叛的,是那些不受欢迎的「念头」。它们不是连贯的幻想,而是碎片化的,纯粹生物X的图像。